更衣室里的人聲漸漸散去,汗水與消毒水混合的氣味中,只剩下霍華德一個人。他換下濕透的球衣,重新套上訓練服,獨自走向空無一人的球場。巨大的照明燈只為他亮起一角,空曠的看臺在黑
更衣室里的人聲漸漸散去,汗水與消毒水混合的氣味中,只剩下霍華德一個人。他換下濕透的球衣,重新套上訓練服,獨自走向空無一人的球場。
巨大的照明燈只為他亮起一角,空曠的看臺在黑暗中沉默。剛才的比賽里,他投丟了兩個關鍵罰球——對觀眾來說,這不過是數(shù)據(jù)統(tǒng)計里微不足道的數(shù)字;對他而言,卻是必須彌補的缺憾。
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。屈膝,抬手,手腕下壓——教科書般的動作重復了一次又一次。汗水順著臉頰滑落,在地板上濺開深色的印記。肌肉在抗議,疲憊在叫囂,但他的手型始終穩(wěn)定。進,或不進,他都面無表情地撿回球,回到罰球線。
這已是他本周第二次賽后加練。隊友們早已習慣——那個永遠最早到、最晚走的背影,成了更衣室心照不宣的風景。沒有人問他為什么,就像沒有人問候鳥為什么遷徙。
最后一個球應聲入網。他彎腰拾起散落的籃球,關掉照明。巨大的黑暗吞沒了球場,但明天,燈光會再次為他亮起。
冠軍的質地,不在萬眾矚目的高光時刻,而在無人見證的深夜里,由汗水一滴一滴鑄就。當世界已經沉睡,總有人還在練習飛翔。